陆繁叶肉眼可见地僵硬不动了,温止揉着她的脑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,再次四目相对,陆繁叶沉默一秒,而后冷淡地将他的手从自己头顶拂开。
抬眼,冷静地说:“温老师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过敏了,下车买点药。”他的语气很自然,答得理所当然。
“买个药而已,这种小事怎么不让你助理来买?”
“药名太复杂,我怕他会买错。”
依然合情合理。
“所以你就自己来?”
“嗯,赵老师在车上,晓成要先送赵老师回去休息。”
一切都合情合理。
可是一切都不合理。
陆繁叶目光落在温止怀中的药上,目光再次上移,与温止对视:“食物过敏,你助理都不知道?”
面对她质疑和审视的目光,温止展开眉睫,声音低而缓,“繁叶姐姐,只有你知道。”
清淡的笑在夜风里温柔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,他还是那个叫着繁叶姐姐撒娇装傻的捣蛋鬼,那时候她一听到温止这样叫她,就知道,要么是撒娇有所图,要么是没好事。
偏偏他长了一张漂亮无害的脸,他微微一笑,很难拒绝。
他不像她是个神经大条的人,他从来都知道,一直都知道,他一开口叫她繁叶姐姐,她就会心软。
从来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