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笑着,借着宽大的戏服袖子,轻轻握了握她的手,轻声说道:“别担心,不要有心理负担,慢慢来。”
陆繁叶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跟着妈妈去温止家的那个春天。
妈妈说过,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,是在她还在跑龙套时认识的好友,两人一路扶持拼搏,后来都闯出了自己的一条路。
圈子里红了之后利益反目的姐妹数不胜数,但她们始终如一。
甚至是一生挚友。
三四月的时候,原本该上学的时间,可陆繁叶跟着妈妈去了温止家所在的城市。
陆繁叶因为学校里一个嘴贱的男孩骂她是没有爸爸的野种,她记着妈妈的话,不能打架,不能骂人,所以忍耐着。可她越是忍耐,对方越是骂得来劲,满教室的跑着耀武扬威,“看看那个小野种,我说的半点不假,她都不敢反驳我,哈哈,野种野种野种。”
当对方跑了一圈又跑回陆繁叶的面前,并摇头晃脑比了个鬼脸,陆繁叶终于再也忍不住,撂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扑过去将对方摁倒再地,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对方的嘴。
许是她当时太过凶狠,教室里吓坏了一帮孩子,而骂她的那个人也嚎啕大哭。
最后,双方都被叫来了家长。
结果是,陆繁叶在家休息一个星期。
妈妈把她领回了家,开口,还没说话,陆繁叶抢先说道:“我没有错。”
闻言,妈妈揉了揉她的脑袋,温柔一笑:“我想说的是,带你去妈妈的好朋友那里去玩,等你上学时间到了,再回来好不好?”
在那个樱花开满的季节里,陆繁叶再次见到了温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