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按键锁屏,祁闻又适时发来一条消息:[去哪个球场?]
季圳然:[老地方。]
祁闻:[我家这边场地重整,去你那。]
季圳然也不多想:[行。]
消息这才发送结束。
季圳然手里一大堆作业,他有想考的学校,平时再吊儿郎当,关键时候还是心里有数,知道该干什么。
月朗星稀的静谧环境里,昏黄暖灯彻亮书桌,等到八成做完,已经过了午夜零点,凉风过境,户外残留零星狗吠。
季圳然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啪”的一下关上灯,侧向随意地往床上一躺。
本想直接睡觉,却未料他一闭眼,池蕴那天背向摔他的动作就猛地划过脑海,跟过电似的刺激。
冷不丁地,季圳然多了种当场被魂穿的惊斥感。
错乱的心跳骤然浮过,他被逼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,无奈在黯淡光线里逐渐适应目光的周角。
他吃饱了撑的,想那天的事?
于是,更为莫名其妙地,整个闹事的详细过程在他脑海里和播放影片似的流利切换。
谁都知道池蕴转来不久,就荣是一中的叛逆事姐,也知道她和祁闻所谓“臭气相投”地天天待在一起。
整个高三群体都传他俩的八卦,反倒是两个当事人,完全不管外事地保持一如既往的纨戾态度。
季圳然和祁闻是上高一时,在篮球队认识的,一路升到高三,自然兄弟关系。
而池蕴这学期转来就一天不落地和他们混在一起,季圳然经常有自己是千瓦灯泡的既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