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季淮泽难得顺她意,有仪式感地又换种方式,问了遍,“看这恐怖片,不怕?”
林钦吟几番挣扎,终于还是败在自己手里,老老实实回答,“怕,但得看完,起码得有始有终。”
季淮泽转头看她,惯常冷淡的视线里划过浅显笑意。
定定地在女孩白皙清透的面颊上停留片刻,他敛颚微扬唇角,劲瘦有力的手臂控制好力道,抬起后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,玩笑似的语气:“我还以为小不点长大了就不怕了。”
清淡的话音顺着厅堂中流通的风引入耳廓,绵密细腻地浇灌进心房,彻底填置在她心上,宛若上演了场绚烂的烟花秀,火光燃起的那瞬,一簇簇烟花相继噼里啪啦绽放。
林钦吟恍神之余,紧张地不经意就半滞住呼吸,背脊僵直,任由季淮泽在几秒后收回手,两人回归安全范围。
虽然一番对话后,遍布厅堂的氛围似乎轻松不少,但林钦吟的注意力大部分都不再在电影上,而是季淮泽喊的那声“小不点”上。
这个称呼,是小时候他一直喊她的。但在她上初中后,这个称呼出现的频率就与日降低,直到现在的近乎消失。
难得再听到,林钦吟感觉这三个字简直自带魔力,配以磁沉的低笑,她耳朵都快要酥麻到失去感知。
下意识地,她一点点地,不显眼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,生生将两个人原先靠近的距离拉出鲜明的分割线。
季淮泽多少察觉到她的动静。
余光中,女孩龟速地挪动到另一半沙发上,才停下动作。
可能是彼此感受到空气中留存的异样,季淮泽偏头看去的那瞬,林钦吟也正好转过半身看了过来。
不约而同地,视线隔空撞上。
趁着自己还没跌进那口古井无波的深潭,林钦吟咽了咽口水,一本正经地解释了句:“刚刚屁。股卡在沙发缝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