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眼,林钦吟被盯得如芒在背,满当填稳的心房像是骤然被外在力量抽空,空荡到徒增做贼后的强烈心虚感。
为了转移注意力,她刚准备抬手抓抓发痒的鼻尖,腾空升到三分之一的手却被季淮泽牢实扣住。
季淮泽紧紧拢着她的手腕,停顿三秒后,靠近得牵扯了下。林钦吟坐的位置随着力道方向而朝外挪了些。
两个人面颊逼近的距离,像是重回餐厅外边,她踉跄摔下的距离。
仿若借此得逞,季淮泽笑得再度朝她挑了挑眉,意有所指地问:“现在呢?知道我在说哪方面的事了没?”
“……”
季淮泽倒也不介意林钦吟的应时装傻。
他气定神闲地瞥了眼旁边煮着面的锅,在心里暗算时间后,视线重新勾回她身上,“小不点,就算是意外,也要负责的。”
这话季淮泽说得毫无负担。
却没想话刚托出,小姑娘跃跃欲试的手就“啪”的一下甩到他脸上,挡住了他欲要继续出言的唇。
经过提醒后的记忆像是开了总闸的水管,源源不断地向外狂泻着清流,林钦吟秒懂了季淮泽指的是什么事。
虽然随着时间推移,那瞬意外碰擦而过的温软触感早已消退,可记忆里抽丝剥茧后再度浮现的瞎想,就引得她去不复返。
林钦吟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那是……失误啊。”
“失误?”季淮泽饶有趣味地嗯了声,单手扶下唇前的手,圈在温热掌心,慢条斯理地细细摩挲着,感叹出声,“那我还挺吃亏的。”
“……”林钦吟听得有点头疼,憋了几秒后,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驳他说,“你吃亏什么啊!”
她小声嘟囔:“明明一半一半的责任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季淮泽收敛几分笑,引导似的和她说,“说大声点,我好听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