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泽说得轻描淡写:“照常吃。”
他不以为意时,语气仍旧不变的淡定,甚至还不忘到点开个玩笑:“饭局上能定事情,也能推翻事情,这类事情,总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陈附闻腹诽着:是他多虑了,人棋局下得正精彩呢。
周五下午,季淮泽把工作交接好后,提前出校去了a大。
适时,林钦吟正好在阶梯教室上公共课。
因为昨晚被蚊子吵了一晚,再碰上中午开会又来不及回宿舍休息,所以这会的她顶着个黑眼圈在教室后排昏昏欲睡,耷拉的眼皮看着书上的公式都稀里糊涂地几秒变花。
没等天旋地转兀自降临,林钦吟就再撑不起精神,脑子里除了讲台扩音器里传来的密集讲课声,就是难以消除的嗡嗡声。
困倦纠缠得她连手机振动都几近忽略。
在林钦吟下巴快朝不锈钢桌磕下去时,教室后门口倏地刮来一股凉飕飕的风,挟着淡薄的薄荷香。
季淮泽眼疾手快地轻力托住她柔软的下巴,动作利落地落座在她旁边,前后不到几秒的时差,却是林钦吟始料未及的发展。
这一托,倒是把林钦吟迷糊的脑回路给托清醒了不少。
一个温绵的哈欠打完,她防备心极强地睁眼,入目季淮泽眸底蔓延的笑意,只觉他勾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,“上课睡觉啊,小不点。”
“……”
林钦吟揉了揉眼,发现真是季淮泽,惊讶后的雀跃瞬间如涌动浪潮,一秒颠覆她持续整个下午的颓废状态。
“你怎么在这!”小姑娘浅眸乌亮,映衬在午后暖阳中还似有若无地泛着温润的光泽,浸染甜笑。
生怕引起注意,她还刻意压低声音,凑近小声耳语:“你不是说你要去和领导吃饭吗?”
“嗯。”季淮泽揉揉她的脑袋,双手交叉胸前,一副陪她听课的端正姿态,眼神提醒,“先好好听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