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圳然原以为自己是哄完妈妈就能回房睡觉,却没想次次没等林钦吟睡着,他脑袋沾上枕头就先一步睡着了。
林钦吟基本都等到耳边传来孩子清浅的呼吸,才会放轻手脚把他抱回房间,再回来自己酝酿睡意。
在孩子的教育方面,季淮泽秉承着随性成长的道理,不刻意约束,但该讲的道理,该定的规矩却一点不少。
这个家里,季淮泽总会让林钦吟唱。红。脸,做好脾气的那一方。
而林钦吟形成习惯了,每回见季圳然闹腾被罚都不会插话,只会在检讨结束,做他喜欢的曲奇饼干。
这天,季圳然又被罚了。
原因很简单,林纾清在幼儿园碰上被男生堵的事,他没找老师,反是和那几个男生打架了,还打得鼻青脸肿,几近破相。
趁着林纾清在外面上舞蹈课,不在家,季淮泽利落教训完后,季圳然被关在书房写检讨,一脸“我不觉得我错了”。
季淮泽这个做爸爸也不多说,冷然瞥了眼他,就转身去厨房找林钦吟。
还没推门走近,浓香的奶味已然从里间漫溢出来。
林钦吟见季淮泽进来了,特意挑了刚做出来的曲奇喂给他吃,“好不好吃?”
季淮泽搂着她,低应说:“好吃。”
林钦吟眯眼笑了下,自己也尝了一块,要比先前发挥都好。她和季淮泽聊了两句,就扯到季圳然的事上。
其实林钦吟向来不管他们父子间的交流,但想到季圳然气得连午饭都没吃,就照顾着说:“然然现在肯定饿了,你一会回去,带点给他。”
季淮泽挑眉,“他不是有骨气?”
“那也不能饿着呀。”林钦吟耐心地抬手揉他的侧颊,搭中间桥梁说,“孩子嘛,慢慢会懂事的,好好和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