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地,他那边也放慢了下棋的速度。
悠悠下完一把棋,最后时鉴能稳准吃下将军的局,却又让了一手到季老手上,赢者拱让。
季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细细揣摩回忆了刚才那盘棋,才大悟地拍了头:“你这孩子。”
时鉴只笑不语。
一盘棋,下的是兴致,这是当年季老教他的。
所以,就算时鉴在专业方面的胜负欲再强,在别的方面都可以略低一筹。
这似乎也是为让季向蕊那炸脾气的性格而养成的习惯。
季老心思不在下棋上,干脆收了棋盘,和时鉴光是喝茶聊天。
太多的细节他不问,但有一点他还是要问:“这次是不是到了受伤的地步?”
时鉴顿然严肃起来。
他没直白地回答这个问题,因为这很难答。
季老也不为难他,“行了,我也不问了,反正安全回来就好。”
下一秒,时鉴像是酝酿好了说辞,却说:“对不起,季爷爷。”
季老喝茶的动作一顿,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笑了:“你对不起我什么?”
“向蕊……”时鉴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他碰上那艘船的营救,季向蕊被人绑到其他任何一条过海的船只上,会有怎样的后果。
季老反是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