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向蕊把手表摘下塞到时鉴手里,“那就等你回来,你再给我戴。”
她藏宝似的握紧他的手,力道逼走指缝间的每一处细微空气,笑着再添:“你看我都把这么重要的宝贝给你了,你得说到做到啊。”
时鉴想笑着应声,嗓却没来由地开始发涩。
其实季向蕊现在担心的,存在心里的想法,时鉴都清楚。
很多时候,她都懂事地抱以理解的心思,关键时候不会多话,但这并不代表他察觉不到。
连季向蕊自己都知道。
虽然时鉴现在回来了,他们也有在努力越过原先的坎,但无可奈何之前跌的跟头实在太疼,这不是几个月的相处就能轻描淡写就此渡过的。
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现在不过是个开始。
未来足够宽泛,没有时间限制。
所以分开在即,季向蕊没什么好多说的。
他们彼此的呼吸温和地融入夜风,轻柔拂扫而过,像是有利地将她犹存皱褶的心一点点地又在展平,铺开。
和自己争执久了,季向蕊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勺子。
伸手去碰手表的同时,她的指腹温热地触及时鉴的手。十指慢慢交扣的无言,她被他抱在怀里。
拥抱胜过多言。
仅仅是因为拥抱的治愈是悄无声息的浸透身心。
他们难得能这么静下心来感受放缓步调的时间罅隙,时轻时重的呼吸交缠,这一夜连风光都分外迷人。
直到时鉴跟队离开溪安,季向蕊住回老院,却意外地在行李里面看到了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