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逸云反应很快,“你别给我下套。你要是能回去的话是想得起这些事情的,我现在说好话到时候丢脸,现在说坏话到时候挨揍。”
“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?”陆寻真耐心劝说,“你就客观评价一下,就当是在促进我恢复记忆了。我到时候想起这段,我也会知道是我让你说的啊。”
走在前面的天枢突然“噗哧”一声笑,转头对司空叙说:“拉倒吧,还客观,他对灵曜能客观?”
这话说得有意无意的,没刻意控制音量,飘了一半到陆寻真耳朵里。她以眼神询问宋逸云,宋逸云却不置可否。
司空叙也不搭话,抬眼看向面前岔路口最左边那条道,“这条路,走到尽头有一家铺子,平时专门给人算命的,偶尔接点驱鬼、治怪症、牵冥婚的活儿。”
“果然这些丧气的地方还是你来找比较快。”天枢这么说,也不知道是在夸司空叙还是在损。
“少废话,动作快点,魔的毒性他一个凡人撑不了太久。”司空叙瞥向宋逸云,“等会死在路上了我家黑白无常来拘魂,再多嘴问一句人怎么死的,我们怎么回答?说清元帝君没第一时间出手救他?这不又添一笔业障。”
自打听了司空叙说那些旧事,陆寻真就觉得他接下来不管说什么都带点阴阳怪气的意思。
宋逸云倒是早就对天枢和司空叙的这些明示或暗示免疫了,这会儿正专心给陆寻真治手上的伤。
大晚上的,这里又近郊区,巷子里也没什么人。昏黄的路灯把他们引到巷尾,有间古旧的平房外面挂着红灯笼,墙壁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,上面的青苔在这样的光线下像被人不小心糊上去的炭灰。
破烂的木门开了道缝,门边立着两个招魂幡,正随着刮过的风哗哗作响。摆在它们旁边的白色纸马被风吹得往旁边挪了两步,身子一歪就要倒地。
陆寻真快步上去扶住它,就听见屋里传来低低的念咒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