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知道是他。
原先还给他治伤花他的钱让他买东西,这么快便假装不认识了。
薛凝眼里阴沉,他盯着少年离去的身影,怀里还抱着路上买的点心与糖人儿,点心依旧热乎乎的,在他怀里发烫。
他们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,林似锦又回去了原本自己待的殿里,原本以为距离的远了,手上的链子便会消失。
现在手腕处的链子还好好的,只能说明两件事,要么是夜朗混进了府邸里,要么是金咒出了问题。
他觉得两种可能性都不太大,这里到处守的都是斩祟使,除非夜朗能够完全遮住妖气,不然一定会被斩祟使察觉。
就算遮掩了妖气,闲杂人等也不容易混进来。
林似锦还在这么想着,原本是坐在铜镜前,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瞧,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身后。
原本窗户似乎是关着的,难不成是他看花眼了,现在为何在开着?
林似锦眨眨眼,又确认了一下,镜子里的窗户确实是开着的。
他下意识地扭头,这么一扭头看过去,发现窗户又被关上了。
他心里莫名有不好的预感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眼角扫到了一角黑色衣袍,他耳边传来锁链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。
没等他转过去,下颌上多了一只手,他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“蠢货,方才在外面假装没看见我?”
薛凝换上了一身斩祟使的衣袍,他用的依旧是夜朗的脸,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,面前的蠢兔子瞪大了一双眼,看着他带着些许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