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将我原先送到你那里的两饼不知春还给我罢。”钟念月眨眨眼,天真无邪地道。
祁瀚:“……”
……送出去的,还有要回来的道理?
哪个不是恨不得抢着往他太子府上塞东西?
“反正你也不喝。”钟念月说着,掰了掰手指头,“还有往日里,我送你的那方澄泥砚,也给我送回来罢。擦擦灰,还能给我爹用。哦,还有那个荷包,洗一洗就给我哥吧……”
祁瀚十指霎地攥紧,一时间脑中轰轰作响,面皮火辣辣的,像是被羞辱了,又像是极为的不甘。
他额上青筋直跳,咬牙切齿:“表妹这是做什么?”
钟念月也并不同他呛声,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气死人的样子,她道:“表哥不用的东西,都还回来给我呀,便是这个意思。”
祁瀚从未当面戳破过钟念月的心思,只是不耐烦地应付着她。
这会儿他却是脑子一热,脱口而出:“不是因着你一心喜欢我,才什么大的小的,都往我府里送吗?”
钟念月歪了歪头:“是呀,可如今我不喜欢表哥了。”
祁瀚面容俊朗,贵为太子,从未想过会有人不喜欢他。而且还是从这个整日黏着他的表妹口中说出。
这简直比高炳开口揭他短处还要来得五雷轰顶。
钟念月说罢,缓缓起身,拢着怀里的手炉,走动间,带出一点梅花的冷香气。
祁瀚却像是被那香气钉在了那里一般,面色铁青,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等到钟念月都走远了些,他才想起来,应当问问她,她既不喜欢他,还能喜欢谁?!
钟念月走入人群间,扫视了一圈儿,却是没扫见女主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