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等陛下……”孟公公出声。
钟念月原地坐下:“行。”答得非常利落。
一旁的宫人都不由惊愕地望了望她, 心道这钟家姑娘实在太会恃宠而骄了。若是换做宫里的娘娘们,怎么敢劳烦陛下为自己做事呢?自然是一应拒绝了, 还能落个贤德名声。
晋朔帝大抵是有事要处置,等了半炷香方才归来。
他也不问钟念月为何在那里坐着不动,径直一上前,便将钟念月抱了起来。
“药吃过了?”晋朔帝问。
“嗯。”
“今日倒是乖的。”
说着话,晋朔帝便将她抱上了软轿。
几个宫人抬着软轿一路出去,经过前院的时候,钟念月还听见了那县令大声哭号的声音,竟是在一字一句交代自己的罪行,如何鱼肉乡里等等,没有丝毫隐瞒。
他疯了还是傻了?
钟念月掀了掀轿帘,想要往外看去。
晋朔帝却是按住了她的手背,温柔道:“莫看了,此人涕泗横流,模样难看。”
钟念月想了下,那有可能是都吓尿了。
晋朔帝顿了顿,似是担心钟念月无聊,便又出声问:“念念可知不过两日过去,为何他便坦白无隐瞒了呢?”
钟念月迟疑片刻:“是因为……那个下毒的人,是从他府中抓出来的?比起弑君之罪,贪污银钱,苛待乡民,已经算不得什么了。他怕被治弑君罪,这才自曝其短,以证只有贪欲,而无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