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身形高大,那巍峨的殿门都要被他周身的气度压一头。而那殿外落进来的光,披洒在他的身上,使得他的身影看上去,更让人说不出的敬畏臣服。
“太子如今能握在手里,并握得稳当的东西,实在少之又少。如此这般,又怎攀折得下来那枝上的宝珠?”
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,落在祁瀚的耳中。
祁瀚一怔,攥紧了手指。
他在那里坐了良久,殿外都没有人了,他还是叩伏,咬着牙道:“多谢父皇教我。”
教我还要蛰伏。
晋朔帝的话,无非便是指他力量实在还过于弱小……
是……
我还护不住表妹。
纵有万般不甘,但祁瀚还是牢牢压了下去。
他起身后,先去了一趟惠妃宫中。
他已经有许久不曾拜见过自己的母亲了。
惠妃如今穿戴比之往日,更要富贵些,但形容却不知为何憔悴了些。
她先惊声问了祁瀚身上的伤痕,祁瀚自然只说了是晋朔帝亲手教了他功夫,还叫他在京中养身子,岳州的事交由大皇子去了。
惠妃听到这里高兴不已:“恐怕是要让你去六部办差了……”
祁瀚应了声:“兴许吧。”
那厢兰姑姑端了点心茶水来,祁瀚却一口也未用,他忍不住道:“我想请母妃办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