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厢。
眼看着长公主还在叩头,便好似不知疲倦一般,钟念月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她本能地想要缩回手,挣了两下,却还是没能挣开,仍旧牢牢地被晋朔帝扣着。
钟念月忍不住看向了晋朔帝。
而晋朔帝摩挲了下她的手背,好似把玩着什么钟爱的物件。他垂眸看向长公主,道:“皇姐昔年,为达目的,不惜诬陷朕与余家有私……”
晋朔帝从不提长公主做了什么。
长公主做贼心虚,眼见着余家先后暴毙四人,余下族人后又流放边疆。昔日赫赫有名的世家余家,今日再无一人记得。那时她可吓得不轻,忙不迭地闭了公主府,就此缩了起来,少于露面。
可今日为何又提起了?
长公主勉强抬起头来。
却只瞧见晋朔帝扣住了那钟家姑娘的手。
当着这样一个外人的面……晋朔帝却揭起了亲姐姐的短!
还要看她因为恐惧而狼狈地磕头。
长公主死死咬住了牙关,压下了心头的种种不甘,服软道:“当年,当年是我行差踏错,多年来,我没有一日睡好了觉。陛下如今还记着那些,连今日都还要疑心我么?”
说罢,流下了两行泪。
钟念月道了一声说哭就哭,您可真是好演技啊。
她哪怕不知前因后果,也知晓长公主谈不上什么真诚悔过。
“皇姐要使朕不怀疑,便还要再当心些。还要知晓什么碰得,什么碰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