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隔着帐子,只能隐约瞥见里面那道身影。
晋朔帝生得是极好的,连身形都是万里挑一,哪怕是懒洋洋地倚在那里,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。
钟念月问:“陛下是得了风寒?”
晋朔帝:“嗯。”
钟念月伸手卷起了外面那层帐子,晋朔帝却是霎地伸出手来,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隔着帐子哑声道:“朕说不要念念过了病气,念念怎么这般不听话呢?”
钟念月都牙痒痒想咬他了。
骗我来是你,倒还故意拿乔上了?
那帐子后,晋朔帝眼底的颜色越见深沉,他摩挲了下钟念月的手腕内侧。不等他多欺负上两下。
钟念月另一只手飞快地也掀起了帐子,而后她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眼泪汪汪地趴在了晋朔帝的床边,道:“我不走,让我瞧瞧陛下病得厉不厉害……”
这便是你想瞧见的么?我先装给你瞧瞧就是了。
晋朔帝一顿。
他的眸色更暗,一下松开了钟念月的手腕,转而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。
他怎么舍得见她哭呢?
一双漂亮的眼眸哭得这般梨花带雨。
她巴巴地望着他,鼻尖还轻轻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