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也真就只有姑娘与众不同。
钟念月走到床榻旁,问:“香桃在睡?”
那帘子一动。
露出了洛娘的脸,她柔声道:“姑娘是我。”她揪住了钟念月的袖子道:“我有话要与姑娘说。”说罢,还流露出了一丝焦急。
钟念月点点头道:“我也正有话与你说呢。”
书容是个识趣的,她道:“香桃去厨房寻吃的去了,我去瞧瞧。”
然后就退出去,反手将门也合上了。
洛娘急急道:“姑娘,那个宣平世子他……”
“就是真的相公子?”钟念月接声道。
洛娘一愣:“姑娘……知道?”
钟念月点了下头:“猜到了。”
洛娘倏地落下了眼泪,她哽咽道:“我怕姑娘不信,也怕说出来反惹来更大的祸事。相公子知道,知道我是个胆小怯弱,又惯来明哲保身的人,他知道我敢背叛他,就一定也敢瞒着姑娘,所以就大摇大摆地来了咱们这里。”
“我方才听姑娘说,若待你时是真真的好,又有何可怕呢?”
钟念月怔了下。
同样一句话,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,倒好像又被赋予了不同的意思。
她倒真不知晓,自己随口一句话,还叫洛娘放下了心中的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