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我,还有人敢同他并肩而行么?
“姑娘?”一旁的宫人疑惑地唤了一声。
钟念月敛住目光,转进了里间。
自古皇帝多自称“寡人”,不过“孤家寡人”也。
钟念月晃了晃脑袋。
不会的,不会的。
他有后妃无数,朝臣无数,对,还有仨混蛋儿子呢。
“姑娘,帕子。”一旁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,钟念月忙低头接过来,擦了擦脸,又由她们服侍着刷牙漱口、泡脚,换了衣裳,便先歇下了。
她向来不是会因事失眠的性子,于是没多久倒也睡着了。
只是等到第二日再醒来,她按着脑袋,在床榻上呆坐了好一会儿。
“姑娘怎么了?”
“一早起来连话也不说。”
“可是昨个儿受了风寒?总不会是魇着了吧?”
钟念月是做了个梦。
一觉醒来,还满脑子都是一只青蛙趴在她的面前,冲她喊“孤寡孤寡”。
弄得她见着晋朔帝都觉得脑仁疼。
于是临了站在晋朔帝的车辇前,她却是停住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