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衣裳干净又柔软,大多还会熏些好闻的香。钟念月对此分外满意。
相公子却是怔怔望着她,蓦地道:“若是将头发都梳起来,梳作堕马髻,那便更美了。”
钟念月知他曾说过洛娘像是他娘。
她便一扬眉道:“若是梳起妇人发髻来,你就要认我做娘吗?好儿子。”
这事其实相公子的手底下人都知晓,但从来无人讥讽此事。
只因相公子性情诡谲,这样不着调的事落在他身上,旁人也不敢觉得滑稽。
一时众人面色古怪了一瞬,不过都没说什么,甚至还松了口气。
相公子认过的娘啊,那可真是没有十个八个,也有六七个了,管她是谁,最终都不过是相公子手里的工具罢了。相公子是真正心中只有大业的人物!
他们原先还怕相公子是真对这钟姑娘另眼相看呢,如今一看,不过依旧是老把戏罢了。
相公子哈哈一笑:“那不成。”
随即就不再说话了。
钟念月紧紧裹上外衣,没走几步,便又喊累。
“她当真柔弱到了这等地步?”武哥咬牙切齿。
“嗯。”相公子低低应声,转头问钟念月:“清水县那一回很难熬罢?你替晋朔帝受了过,只怕那病根子如今还落在骨头里呢。”
众人闻声,目光变幻一瞬,心道原来如此。
那毒确实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