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失踪,一波手无实权空有名声在外的人拍手叫好。
而另一波手握大权的人,却是真真切切地在寻她。
实在从未见过这般滑稽情景!
梅娘听到这里,脸色都禁不住变了又变。
武哥面露羞愧之色,低下头来,道:“公子消息灵通,属下竟对此一无所知。”
相公子淡淡道:“也不是谁人都对京中情形一清二楚的。”
他有着得天独厚的身份优势。
不过其实相公子刚探明京中情形的时候,也着实吃了一惊。
苏倾娥说钟念月姿容过人是真,骄蛮难缠是假;与众人不合,得纨绔之名,三皇子恨不能处之后快,却是有真也有假,而这真的比重着实太少了些。
梅娘此时不由颤声道:“她一个闺阁少女,上哪里去认识这么多人?如此多的人都在寻她,咱们岂不是危险了?”
相公子前几日还说要将钟念月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,实际却不是这样容易的事。
京中众人都在找钟念月。
又因着晋朔帝并不掩饰身边丢了个人的消息,人人都知晓这丢的钟家姑娘身份贵重,恐怕朝堂之外,也有人要来寻她,为自己谋求个荣华富贵了。
相公子原本的确只想拿钟念月作为手中的人质,可谁晓得却是遭遇了他有史以来最棘手的一件事。
不过他天性有一分骄狂在,不拿性命作性命,越是这般棘手,如走独木桥,如攀险峰,他骨子里便越透出一分与天搏的兴奋来。
“慌什么?这局棋没准儿要成你们这辈子下过的,最大最险的棋。若只求安稳,行事百般顾忌,做什么叛党呢?遁入人群不是更好?”相公子冷哼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底下人垂首应了,登时满面羞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