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周姑娘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。
她身边的丫头偏还是个不会看的眼色,心疼地道:“我今个儿瞧见夫人将那套蝶贝首饰放进去了,姑娘先前想要,夫人都没给呢。”
周姑娘咬牙切齿。
她母亲非说,钟念月是被当今陛下相中了。
可是她也没少听京中的传闻……是啊,凭什么钟念月好好地回来了,而宣平世子至今也没有下落?
背着这样的名声,陛下当真能毫无芥蒂地纳她为妃子吗?
更不要忘了,钟念月早先还与太子亲近得厉害,众人都知她恋慕过太子呢!陛下就不介意吗?太子就不怕吗?要她说,钟念月拥有的未见得是什么荣宠,更恐怕是□□,是危机四伏才对!
那丫鬟又担忧道:“姑娘,夫人此举不会是要公子纳了她吧?”
你什么都不知道。
周姑娘冷冷看了她一眼。
但心下也禁不住想……不错,要她说,钟念月这般娇蛮的人物,又失踪了大半个月,也就只配给她兄长做妾室才是!偏生近来京中议论声都降了下去,似是当真怕了她钟念月!那些个但凡提起她的,都要被无故打一顿!
周姑娘抬眸,开了个口,似是无心问道:“钟姑娘先前去了青州,到底是被哪路贼人绑走的?那贼人首领,是个男子么?如今想想,我都还为钟姑娘觉得可怕呢。似我们这般闺阁女儿,若入了这样的虎穴,身体羸弱跑又跑不快,手无缚鸡之力,自是反抗也反抗不了,恐怕只有自缢了……”
钟念月听着很是不爽。
什么叫一被绑了,就只有自缢一条路可走了?
这不是给人家姑娘作不好的例子吗?
其余人闻言,倒也听出了周姑娘言语中的掩藏之意。
周夫人此时脸色大变,但没有及时出声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