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听晋朔帝说上几句话。
那是陛下啊,他们平日里怎么也触不到的陛下。
钟念月此时道:“连个软垫也无,坐着也不舒坦。”
她的声音清脆,勉强将众人的思绪从恍惚中拽了回来。
众人只听得那孟公公笑着,将钟念月方才说的“谁稀得”,也学给了陛下听。
陛下听罢,丝毫没有要斥责钟念月骄狂的意思。
他们模模糊糊间,好似瞥见陛下抬手轻抚了下钟念月的发丝。
晋朔帝应了声:“嗯。”
二人之间并无过分肉麻亲昵的话语,甚至到此时说的话都不算多。
但他们硬生生地从中窥出了几分情潮涌动。
那股子若有似无的情愫,更叫人禁不住浮想联翩,连带着贵女们揣在胸口的一颗心,都跟着怦怦跳得更快了。
宣平侯哭到此时,似是力气都去了大半。
他缓缓放下怀中的世子,几乎半走半爬着到了晋朔帝跟前,他重重一跪地,揪住了晋朔帝的衣摆:“求陛下为我儿做主!他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此地啊!”
晋朔帝扫了一眼宣平世子。
他与念念都知晓此人便是相公子。
他正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捕此人。
此人兴许也是知晓难以逃脱,倒是来了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。又大胆顶着宣平世子的名头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