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钟念月与太子少了来往,却是因为当今陛下。
似陛下这般人物,除了早期先帝为他选定的侧室外,世人不知不觉间好似都默认了,没有哪个女子,能再叫陛下生出主动纳入宫中的心思了。
直到今日出了个钟念月。
一时间,众人心底的惊骇化去。
慢慢地便余下了无穷无尽的酸意。
不多时,周家老爷被带回来了,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大理寺官员,与刑部官员。
众人闻声望去。
便只见钟念月的父亲,也身在其中。
哦豁。
这下将人家父亲也惹急了,显然是赶着来护女来了。
此时园子里已经没有方才那样的乱象了。
世子被抬放在了担架之上,宣平侯紧守在一旁。
周夫人由人搀扶着,立在一旁,坐也不敢,连脸都埋在了婆子的胸前。
周姑娘与周公子,都如两摊烂泥似的,软软地倚在椅子里,前者神色惊恐、面容苍白,后者神色呆滞,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。
而晋朔帝端坐在主位之上。
一切乱象,打翻的茶碗酒杯残羹也好,还是地上滴落的一点血迹也好,好似都被他周身的气质,隔离在了外。
浑然没有沾染上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