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汹涌的情绪。
钟念月似有所觉, 一下赶紧乖乖坐好了。
不多时,宫人来请她去沐浴。
晋朔帝也去了另一厢的汤池。
等到沐浴后, 换了新的衣裳。
宫人们尴尬地低着头,不敢看钟念月。
晋朔帝也换好了衣裳,他踏入殿中问:“如何了?”
宫人们结结巴巴道:“好是好了,只是姑娘的衣裳……”
“衣裳怎么了?”晋朔帝转头一瞧。
钟念月自及笄后,便如抽条似的,长得愈发地快了。
身形、身高,都在长。
过往备下来的崭新的还未穿过的衣裳,如今再穿上身,便难免有一分局促了。
只是这古时候的衣裳,都讲究一个放量,而非窄窄紧紧地将人裹起来。于是不至于四肢都挤着。
只是乍一瞧,好似那腰更细些了,腿更长些了,都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脚踝,白得晃人眼。而少女胸前起伏的曲线,也显得更高耸些了。
晋朔帝骤然间别过了头去。
一瞬间,钟念月好似从他的身上又窥出了一分狼狈。
晋朔帝低声道:“取一件朕的披风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