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。
是父皇教她的吗?
“一支军队,有粮草辎重,每日可行军三十到四十里。若是抛却一切粮草辎重,轻装疾行,每日最多行军一百里……”
钟念月从前听晋朔帝讲时,也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趣味。
直到今个儿,她才咂摸出点了意思来。
懂得越多。
原来便越有意思。
钟念月不紧不慢地道:“从碗城至虞城。卷案中曾写,我外祖父奔袭千里。而实际距离乃是八百余里地。
“这八百余里,便是轻装疾行,也要行上足足八日。惠妃的生父,是直接飞到碗城去的吗?”
钟念月抬眸笑问。
她没有再称呼惠妃为“姨母”。
两家之间,彻底扯去了那层遮羞布。
此时钟大人与万氏都震惊地瞧了瞧钟念月。
似是全然没想到女儿口中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。
众臣也是惊愕不已。
钟随安垂首轻轻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