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公公一下想起来,跟前这位可没少给姑娘系带子,扣扣子,时不时地还得给理一理领子。
论起伺候姑娘的经验,这位主儿也累积下来不少了。
孟公公闭了嘴,便只转过身领路在前。
不多时,他们便来到了内院。
晋朔帝抱着钟念月径直走进了正中间那大开着门的屋子。
可见屏风上悬挂的两件喜服。
钟念月仰头一瞧,还不等她打量清楚呢,便只听得晋朔帝低声道:“念念此时后悔,也来不及了。”
钟念月听他这样说,一下升起了无穷无尽的勇气,她摇头道:“谁会反悔呢?谁会反悔,我也不会。我选好的,便是一辈子的事了。”
晋朔帝笑了下,道:“孟胜,取下来。”
“哎!”孟公公应着声,那喜服便落在了床榻上。上头有金线织就,瞧着红通通,也金灿灿。
这是孟公公,连同其他宫人、禁卫见过最别开生面的一出昏礼。
新郎新娘不必避讳。
就如曾经钟念月中了毒,晋朔帝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旁一样。
今个儿晋朔帝也没有假手他人。
他修长的指节搭住了她的衣襟,此时的目光并不叫人家觉得灼热难耐,相反,还有些说不出的从容君子的意味。
叫人如在夏日里吃了一牙冰凉的瓜。
清甜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