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姑娘道:“我且听你无能狂怒骂上几句,心底便觉得高兴了几分。”
苏倾娥这下气得脸都白了。
朱幼怡转头扫了她一眼。
罗姑娘不由问:“朱姑娘既已入了叛党,为何还念念不忘呢?”
说罢,罗姑娘自个儿也觉得,钟念月这名字起得真有意思。好像生来便是为着这世间认识她的每一个人,都要对她念念不忘似的。
“念念娇气得很,却照顾过我与我的母亲。为此,陛下还吃了一回醋。”朱幼怡说到此处,便不再往下说了。
罗姑娘也不再问了。
好像不必多问了。
单从方才钟念月离去时那一句,“我不曾独自贺生辰,因少了一个人”,便可窥出几分缘由了。
罗姑娘低声道:“我自幼没有过朋友。做钟姑娘的朋友,应当也能从她的身上分薄得一分快活罢?”
苏倾娥听完,气得直想吐血。
你们便想要和钟念月做朋友?
有那样好么?!你上辈子如何坑害我的啊!而今倒是转性了吗?
钟念月一路疾奔下去,腿都软了。
她两股战战地在宅院外立住,还打了个喷嚏。喷嚏一落地,眼圈儿鼻尖全红了,眼珠子都挤了两滴出来。
她瞧见了太子亲卫的身影,也瞧见了青阳卫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