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试卷往抽屉里一怼,听到哗啦啦的纸皱成一堆的声音。
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,如果此刻试卷上是一个残酷的分数,我可能会把它工工整整叠好供奉起来,一题题改错,带着敬畏。
我有预感,很快我就会收到让我恭恭敬敬叠好的试卷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记得上次说自己机智?
第16章 周末偶遇
如果不是丁琪叽里呱啦在说梦话,我可能还没意识到,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。
在我十几年的夜猫子生涯里,这该是熬得最熟的一锅夜。
毫无睡意,异常清醒,即使中午那两个半小时的午觉也解释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生理现象。
丁琪说她最近总是多梦。
可不可以把梦当做人的真实生活,把现在认为的真实当做梦呢?就像庄子一样?
也不行,梦是跳脱的,和时间不连贯。
说到时间,它是世上最虚无又最真实的东西,但我为它不喜欢我而心生埋怨。
丁琪的梦话毫无章法,时而能听懂几个字,时而又含糊不清,像我做英语听力的时候,想到这里,我又记起被我揉在教室抽屉里的英语试卷,都没有看看作文扣了几分。
失眠时的大脑思维本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,因为a想起b,又因为b想起c,不觉得累。
姑姑家在三楼,从窗户能隔着窗帘看见小区里路灯幽幽的光,寂寥,不知疲倦。
我心里想,大晚上不睡觉就是容易伤春悲秋,瞧瞧心里想的这些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