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…”陈熠重心从我身上挪到顾安东身上,带着矫揉的哭腔说,“她不是女的…”
朱宁从我脖子上拿掉陈熠的另一只胳膊搀住,小声埋怨我:“陈熠上周打球真的磕到膝盖了,你怎么真踢啊。”
“小宁,你快跟她说说我上次伤的多重…”
“我…”我自知理亏,不知道该说什么,转向陈熠,“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,我知道附近有个诊所关门晚,走,我骑车带着你。”
“我不去,你要是想赔偿的话,先去车棚把我的自行车推出来,灰色的那个。”他指着不远处的车棚,里面已经没几辆车了。
我不想去,要不就去看医生,要不我就走了,推出车他又没法骑。但我还是乖乖把车推出来,因为朱宁和顾安东都在看着呢。
“你骑车在前面拉着我,我在后面骑省劲。”他边说话边颤颤巍巍地把自己车后座上绑的绳解开,系在我的后座和他的车把手中间。
这家伙车子后面还绑着这么长的绳,拉货吗。
“你别折腾了,咱们快去看医生吧。”我真的怕他有什么后遗症从此赖上我。
“没事,就这样骑回家歇歇就行了,我不是想给你省钱嘛,到了医院有你的花钱的呢。”
“她妈马上要给她打钱了,她有钱。”朱宁插话道。
靠,还真的听到我打电话了。
“你们真磨蹭,快点上车载我回家。”陈熠不耐烦地打断我们,“哦,疼…”
陈熠前面那句话说的太利索了,我刚想怀疑他腿到底有没有事,但听到他喊疼我立刻听话上车。
今夜的天空异常高远,繁星点点,明天会是个大晴天。
“真好啊,莫希,是不?”陈熠在后面喊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