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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糖 二月星 1019 字 2022-10-07

“这次平均分是全校第二,还不错,我挺满意的,下次考试就是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了,到时候考个第一玩玩吧。”快要下课,董冬冬笑着对我们说。

我被生如夏花击中,好像整个人从水底潜上来一样,想要跑上讲台和董冬冬击掌欢呼,心里另一个我却在说,“朴树都归隐了,你也歇歇吧。”

可我才刚开始试过努力一次。

“如你所愿,换了位子坐在了这儿,然后呢?还被很多人注视着成绩的起伏,压力不大吗?你的人生信条人生原则呢?”

我被心里那个我堵的说不出话,半天才回复:“就算如你所愿,然后呢?”

她也没有回答。

我们就是这样,不知所以然地生活着,想那么多没有意义,也是徒增烦恼。压力大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,拗不过的。

朱宁下课一直紧锁眉头,大家烦恼的时候都一个样子。

“你怎么了?”我问,互相比惨是最能安慰人的。

“没事儿,就是刚才想做一节题目,结果从第一题就不会,看几题几题都不会。”

我看着他胳膊底下那本习题册上的数学函数,问他:“学这玩意儿有用吗,以后长大去买菜难道跟卖菜大妈讲指数函数对数函数来划价吗?”我想起昨天在笑话书上看到的这句话,问朱宁。

“我妈妈说了,学这些不能决定你以后买菜便宜多少,但是可以决定你以后拿多少钱去买菜。”

我服。

他看到我赞赏的表情,低下头沉思,“你看看,连你这样不在乎学习的人都觉得我妈说的对,学不会可怎么办。”

我不知道朱宁第一次月考的成绩,但从平时看得出来,他在班里应该是中上等。

是的,学校的象牙塔里也会根据成绩划分“三六九等”,但也只是针对成绩,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。

“那我妈妈的妈妈还说了呢,学不会也不用自责,哪能谁都考清华,都当精英了谁来扫大街谁去卖水果?”我学着他的口气引用姥姥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