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时被后面的男同学戳后背让她低一点。
我们前面是洪红和唐圆圆。
“老师,等会我能不上台吗?我的脸以前冬天冻破过,有冻根,不能受寒。”一个戴着厚厚口罩的女生向班主任请假。
班主任一口答应,对她说:“可以,不过等会你跟你站位旁边的人说一下,不要让他们给你留空。”
班主任并不是铁石心肠,他对有些同学还是很温和的,只是对我不友好,还有李芷柔。
算了,我早就知道了。
抽签决定,我们班是第6个上场。
已经上台的同学张大嘴巴唱着歌,像一台台加湿器,呼出轻飘飘的朝露一般短暂的白色雾气。
有一些班级里的艺术生还从家里搬来了钢琴来伴奏,有的班是小提琴,有的是大提琴。
我们班平淡如水,啥都没有。
只有一群仍然坐在板凳上低头看着腿上书的学生们。
这是好风气,真的。
轮到我们班上场,我们在后台排好队,依次登上台,站好队形。
我一点也不紧张,大家也都不紧张,这就是集体的好处,你站在上面,被集体包围着,不起眼地淹没其中,谁也不在意你。
王子霖挥舞着指挥棒,目光炯炯,我却一直觉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可儿。
“我们走在大道上”
我们走在大道上,时而踽踽独行,时而结伴前往,这一程只有前进,没有后退,沿着时间的轨道,谁都回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