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向办公室的路上,我在心里不停默念:“我们要把蛋糕做大…我们要把蛋糕做大…”
这句话政治老师每节课都会说,是政治老师讲课的精髓。我在心里盘算着,到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句话亮出来,以示我上课有认真听讲。
——不争气的是,我竟然把自己念饿了!
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,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!
我彻底对自己投降,遂停止默念,拎着两个拳头进了办公室。
班主任坐在门旁边,我第一眼就看到唐圆圆坐在班主任对面,促膝长谈。
政治老师坐在另一侧,垂眼吹了吹刚倒的热茶,轻嘬一口。
我被这个中年男性特有的动作和表情一震,才猛然想到他已经不是打篮球的大男孩了,虽然他总在课堂上讲述他驰骋球场的故事。
陈熠说自从老师上次打球眼睛缝了好几针后,他已经不再打球了。
后来我听到筷子兄弟填词的老男孩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政治老师。
“莫希,过来过来。”老师喊我。
我回过神,走到他跟前。
“莫希,你看了成绩没有,偏科很严重啊。”政治老师笑眯眯看着我。
我心里一点都不紧张,反而觉得很温馨,甚至妥帖得有点想哭,怎么说,老师弯弯的周围有些皱纹的眼睛像爷爷的笑眼,这种感觉就像爷爷在喊我去吃饼干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考这么差…”
“高二还有会考呢,也很重要。就算打算选理科也不能把文科考的太不好看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老师有意见呢。”他又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