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有一腿啊?”他挤挤眼。
我哭笑不得:“去你的,我看你和朱宁才有一腿。”
“我和朱宁充其量算是小腿,你和他是大腿。”
“滚,有没有一腿你问朱宁去!”
我真的和朱宁有一腿吗?他运动会那天说只是把我当“男性”朋友。
是朋友,还他妈是男性的。
“报告!”
下午,全班都被课上的这一声引得看向门口,李芷柔现在才火急火燎地赶到,她气喘吁吁地站在班门口,额头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班主任一副知道她家情况的样子,站在讲台上看着门外喊报告的李芷柔,不多说什么,放她进班。
她一脸的难为情,但还是佯装镇定,嘴角向上挑,头抬得很高,穿过班级里长长的过道,走到后门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”我帮她缕缕上午发下来的新书,问道。
她轻轻放下书包,似笑非笑地接过书,打开扉页,拔掉笔帽低头写名字,不回答。
上学期她经常用自嘲的口吻对我说她家的事,用外人的角度,我以为她都自我开解了,自嘲不就是一种不在乎的态度吗。
但这次回来她又开始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,即使只是关于作业和假期。
她还有很长的生活要过,我们也是,一个学期还远远不是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