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芋瞪他一眼,围着他的围巾走开了,走到楼下,回头看见靳浮白靠着车子在抽烟。
烟雾缭绕在冬天的清晨里,他笑着看向她。
向芋挥了挥手才重新转过身,走进公司楼里。
钻石耳钉沾染冷空气,一片冰凉,像是他昨晚喝过冰饮用凉唇亲吻她耳垂的触感。
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不安里,向芋不满的不是靳浮白,而是她自己。
靳浮白自始至终都没变过,他甚至比她想象中更令她着迷,也更温柔体贴。
她的不安源于,她想要更多。
这些不安并没持续太久,毕竟是年底,向芋依然被小破公司压迫着每天都在加班,连和靳浮白见面的时间都寥寥无几。
她就职的这家公司是做杂志的,2012年纸媒其实在走下坡路,连新闻学院里的老师都说过,纸媒将会走向衰竭,但很奇怪,这个小破公司到了年底还真挺忙的,也许是因为,人手不足。
也不算是多累,向芋干的都不是需要动脑子的活儿。
有一天她蹲在打印间给公司的打印机换墨盒时,公司的老板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老板是一个年轻男人,大概比向芋大2、3岁,话很少。
他把墨盒递给向芋:“这段时间辛苦了,年终奖有什么除了奖金之外的期许?”
向芋头都没抬:“有啊,想当一个专职咸鱼。”
老板笑了一声:“恐怕很难实现。”
向芋幽幽叹了口气:“那就给我加钱吧,我总不能费力又不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