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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街 殊娓 835 字 2022-10-07

电话里的姑娘语气催促:“那快去吃啊。”

“就去。”

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国前的那天凌晨,离开酒店套房前,去吻她的额头。

陷在一床蚕丝被里的向芋拽住他的衣角,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的紫红色印子,眼睛怎么也没睁开,手上力度也不大,表情有些委屈。

靳浮白把她纤细的手腕握进自己手里,拇指轻轻摸索她皮肤上的红印子:“怎么了?我昨天太用力,委屈了?”

向芋的声音很小,靳浮白俯身凑近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——

“靳浮白,我不是这样的,我以前谈恋爱也没有这样无理取闹过”

她的声音有一点哑意,不知道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,显得迷茫又脆弱。

靳浮白当时吻了她的指尖:“知道了,我会好好对你。”

他那句话说出口时是真的用心,所以眼下时局动荡让他格外烦躁。

靳浮白家族的集团企业分为两派,一派是保守派,认为当下过度多元化的战略会给企业招致灾祸;另一派是激进派,认为如果不坚持多元化收购,无法获得新的融资平台。

外祖母是保守派,靳浮白在集团里没有任何职位,却时刻代表外祖母。

也许因为外祖母年事已高,地位摇摇欲坠,保守派实在处境艰难。

靳浮白实在是懒得同这些人周折,但其实他本身是支持外祖母这一派系的,不愿意铤而走险。

他唯一没有准备的一场仗,是向芋。

在纷乱的关系利益与风险评估里,靳浮白叼着烟站在窗边,手里握着的电话是打给一万多公里外的向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