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这就去接你,等我。”
窗外微风清爽地流动着,又是一年秋初。
靳浮白还记得去年10月,他对向芋的那种心情。
怎么说呢,打发无聊有一百种一千种方式,靳浮白通常不会去想这些,随便什么法子,他永远是那种样子,好像连“无聊”本身都懒得去感受。
可是某次,在李侈喧嚣的场子里,他看着灯光映在酒液上,突然想,向芋这个人,能否成为他打发无聊的一种方式。
也就那么随意的开始了。
他对她说,跟着我得了。
一年的时间里,他们不是没有过诀别,不是没有过争吵,也不是没有过想要理智地挥手告别的时候,可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?
靳浮白去接向芋的路上,甚至闯了个红灯。
他去接她,已经急切到了这种地步。
靳浮白把车子开进向芋家小区时,阳光明媚,向芋戴了一副墨镜,坐在行李箱上,远远同他挥手。
她的头发长了些,随风浮动,发丝被阳光染成金咖色。
靳浮白把车子停在她面前,一只胳膊抱起向芋,另一只手拎起她的行李箱:“走吧,跟我回家。”
车子驶出小区,路却越开越陌生。
向芋玩两局贪吃蛇,再一抬眸,对着周遭完全不熟的环境发了会儿呆。
她很茫然地问:“去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