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穿得花里胡哨,那些层层叠叠的首饰也都摘了,只有一枚婚戒。
李侈身边的女人是他太太,他帮太太拎着包。
他太太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,他神色麻木地点了点头,看起来言听计从。
那天向芋是回酒店拿落下的充电器,跑着下来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
她顿住几秒,在李侈看过来前,她匆匆把充电器继续塞进包里,快步走掉了。
李侈也一定,不希望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。
坐在飞机上,往事一幕一幕。
她想起李侈满身晃眼的珠光,像个移动珠宝展柜,靠在她公司天台上。
他迎着风喝着咖啡,笑笑地说,我们这样的人,谁能同意自己落魄到看别人的脸色生活?
飞往伦敦的航程很久,向芋几乎用光了所有航行把自己困在往事里发呆。
直到飞机已经抵达伦敦上空,她才从过去抽离,同周烈玩笑几句。
“这趟出来,公司里还指不定八卦成什么样?怎么偏偏想起带我了?”
周烈整个航程过程中都在架着电脑工作,这会儿应该是忙完了。
他合上电脑:“场面比较大,我实在是想不到,除了你,还有谁能表现得体地出入那种场合。”
“你是不是没说实话?该不会是因为,除了我以外,所有人都忙着,只有我闲,才把我带出来的吧?”
周烈倒是没再玩笑了,他看着向芋,忽然说:“感觉这一年你不算开心,带你出来,也算散散心。”
向芋垂眸笑了:“多谢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