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墙壁上缓了片刻才说:“没喝多少。”
盛铭似乎有点无奈:“自己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吗?吐了吧?难受吗?”
这话一出口,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。
宋拾一酒量不行,偏偏酒桌上喜欢逞能,每次但凡碰酒那都是不醉不归,喝到兴头上是盛铭也拦不住的。所以每次她喝多了,他都会这么说。而他刚才的语气不难听出,他是真的又担心又生气。
此刻宋拾一再听到这样的话,竟然觉得有那么点亲切,即便她曾经怨过他恨过他,但是此刻,她也感激还有一个人发自内心地担心她。
她说:“真没多少,还能接电话。”
“和谁在一起,身边有人吗?”
“公司团建。”宋拾一言简意赅地说,“找我有事?”
盛铭停顿了片刻说:“现在没事都不能找你了。”
宋拾一没有接这话。
她允许自己偶尔的感怀,短暂 的多愁善感,但有些事情已成定局,她不会允许自己态度摇摆。
盛铭像是也想到了什么,自嘲地笑了笑:“你说愿意给我机会也是逗我玩的吧?”
宋拾一闭了闭眼,语气平和地说:“是的。”
“拾一……”盛铭的声音略带沙哑,听得出在极力隐忍着什么。
宋拾一轻轻呼出一口气说:“盛铭,我们还是算了吧。”
电话里安静了很久,久到宋拾一都想挂电话了。
盛铭忽然又问:“你现在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