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慌乱过后,她反而镇定了下来。
事已至此,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。
她冷笑着看向盛铭:“是,在无锡那天你确实喝得烂醉如泥,我本来什么也不想做的,是那群自以为是的人为了讨好你只给我们俩开了一间房。既然他们给了机会,那我当然要好好把握。你觉得我卑鄙也好,可我有什么办法!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!三年了,我比宋拾一更早爱上你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盛铭怒不可遏道。
与此同时,陶然忽然感到喉咙一紧,接下来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你知道吗?”盛铭说,“你让我像个傻子!像个白痴!让我……”
让他失去了宋拾一……
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宋拾一的名字,但他说每一个字时都是咬牙切齿的,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在加大。
他说: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渐渐的,陶然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话来,甚至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。
有那么一刻,她几乎觉得盛铭就要将他掐死了。
这是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周末,医院里的人不多,但偶尔还是会有值班的医生或者病人从他们附近路过。
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不对劲,停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,终于,有人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……
盛铭在那人走近前狠狠推开了陶然,刚才要上来制止他们的路人又踌躇地停了下来,站在不远处观望着。
陶然没站稳,后背撞在身后的车门上。
重新呼吸到了氧气,她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