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没觉得薛星弋说话不好听,只是有点困了,打了个哈欠揉揉眼。
她的肩膀抽动两下,抬起手腕抹了把溢出眼眶的眼泪。
她手落下,就听见那边的薛星弋动了一下。他轻咳一声,似乎是在犹豫,最后还是开口道:“不是讨厌你,你离得近,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贺芊哦了一声,心想我离得还不够远啊,于是跑到更远的角落里坐下。两个人坐在一条对角线上,贺芊偏头耐心询问: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薛星弋:“……”算了。
这会儿已经三点半了,贺芊的父亲最近在住院,家长肯定没法来接她,她给弟弟贺莫发了个短信,说有事晚点回去,然后准备等着薛星弋的家长来的时候,跟他一起混出去。
等了十几分钟,贺芊坐在那儿快睡着了,突然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酒香味儿。
度数很低,但味道并不寡淡,能让人联想起竹林小筑幽静的小道,贺芊想,如果能配合上淅淅沥沥的小雨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
贺芊挣扎着睁开眼,看见薛星弋站在她面前。
尽管是个刚经历第一次发情的oga,但薛星弋的骨架已经拉的很开,肩宽腰细,双腿笔直,如果不是闻到了他的信息素,贺芊真想不到他会是个oga。
少年拿着那个药片,神色隐忍:“为什么不管用了?”
贺芊:“第一次发情就是这样的,不好控制。”
薛星弋:“那怎么办,我哥要来了。”
贺芊认真道:“我还是给你标记一下吧,毕竟是我的错,你忍得久了会伤到腺体。哦对,你这个味道你自己闻得见吗,是酒的味道……还、还挺好闻的。”
薛星弋后撤了几步,用一种看流氓的表情看着她,然后扯扯嘴角:“不用麻烦。”
贺芊可没那么敏感,他说不用就不用了,晃悠着站起来,想问他家长为什么还不来,可话还没出口,就听见走廊响起一段塔塔的高跟鞋声。
那高跟鞋声音一停,一道清亮的女声就开始喊:“小星,小星你别怕,姐姐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