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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小长在浣南,连大学也是本地读的,毫不夸张的说, 这是她头一回见到雪——去年拍《陨神》, 锡林为了赶进度,愣是在入冬前宣布转场, 让她遗憾一整年呢。

为了玩的痛快, 宗荃定了一个庄园式酒店, 一入住,和穗来不及休整, 换好装备就嚷着出去玩。

滚的一身汗,连睫毛都结霜了,和穗就向豌豆荚一样疯狂的发射雪球炮弹:“看招!”

一个雪球啪一声打过来, 宗荃没有挪镜头,咔嚓被糊了一脸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宗荃手持摄像机,记录下这一切。

疯玩了一天,和穗筋疲力尽,晚上在温泉池里差点起不来。

“宗荃?”泡的浑身发软的和穗换好浴袍,出门找人。

奇怪,他去哪儿了?

长长的走廊上,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回响。壁灯发出昏暗的光,除此之外,连个侍者的影子都没有。

和穗心里一抖,这是个蛮有年岁的庄园,白天里庄严肃穆,可到了晚上总有股让人胆寒的诡秘。

脚下细密柔软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,幸亏外头还下着簌簌的雪,昭示着现实里一切如常。

不知不觉走到酒店一楼的玻璃中庭,壁炉里燃着暖融融的火,一点儿都不冷。外头大雪纷飞,落地窗外一排从大到小的雪人,那是白天她和宗荃一起堆得,如今雪势渐大,小雪人都快被淹没了。

有穿着防雪服的酒店工作人员在树上挂闪灯,也有的在开车扫雪车扫雪。

突然,正扫雪的酒店工作人员举起了一个大牌子,冲和穗拼命摇晃。

“请往那边走”,几个中文大字后面还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箭头表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