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很小的时候开始,他收到的各色礼物中就不乏宝石,甚至是名贵的珠宝。
有一段时间,连他父亲都会有隐约的担忧,儿子这么养着,会不会养坏了性子,长此以往,毫不珍视生活中的一粒一粟,甚至慢待别人朴素的心意。
可是事实上,宗荃可以笃定的回答父亲,不会的,起码直到今天,他不会。
比如眼前这枚做工粗糙、净度不纯的金饰,就是多么贴合他的心意啊。
……
车厢内一片寂静,开车的琪琪抽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,嚯,椅子平躺下去,俩人睡着了?什么情趣嚒!
明天还有行程,今天宿在当地白馆。
宗荃对琪琪说:“你去楼下开个房间,明天早晨来叫醒她。”
他抱着和穗下车,和穗已经睡熟了。
被放到床上换衣服时,昏睡的和穗挣扎着起来:“不行,得卸妆……”
宗荃拿一张棉柔巾,倒满卸妆水,呼噜小猫似的往她脸上糊,又打湿了一条热毛巾,给她擦脸。
她的手臂打下来,宗荃赶紧猫腰接住。
“和穗。”
除了偶尔的爱称外,他们在对方面前,似乎从来都是直呼大名的,宗荃宗荃,和穗和穗。
他把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念叨了两遍。
“我好累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