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感觉到魏家夫妻为人和善,对姐姐也是真的存有愧疚和补偿之意,她在这里应该会过得不错。
只是,从此以后,她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姐姐了,她有了一个双胞胎弟弟。
桑落酒想到这里,还是想哭。
但是又不能哭,于是只好扁扁嘴,将喉咙的哽咽忍住,然后慢慢地咽回肚子里。
“先生,太太,可以开饭了没有?”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和蔼女声,桑落酒循声看去,正是刚来时迎接过她的那位阿姨。
魏太太笑应道:“对,时间晚了,桂婶,叫开饭吧,别饿着孩子们。”
魏礼云拉着桑伯声,互相礼让着走去饭厅,桑母走在后面,嘱咐陶东岩,让他去拿带来的酒坛子。
这次过来,他们特地带了几坛三十年陈的花雕酒,当作是送给魏家的礼物,“给阿萝准备的女儿红还没挖出来,回头等她……回头我让东岩捎过来。”
桑伯声说完又笑笑,到底还是觉得有点遗憾,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她只不过是回家了,日后还会来往,此时还是忍不住难受。
魏礼云见他眼睛有些湿润了,忙笑道:“这个不着急,还是等阿萝结婚,老哥你亲自送来,嫁女的时候你当爹的还能不在?”
陈酿了三十年之久的花雕,颜色如同琥珀一般美丽,味道醇香浓郁,盛在白色的薄胎酒盅里,荡漾出醉人的柔光,全是时间造就的精华。
或许是因为喝了酒,大家的话都多起来,气氛慢慢好转,魏太太笑着问儿子:“魏桢,你觉得你桑叔叔这个酒,跟你藏的那些几几年的葡萄酒比,哪个更好?”
魏桢抿了一口酒,正色应道:“我觉得各有千秋,黄酒和葡萄酒的酿造原料和工艺不同,功效也不同,适宜的场合也不尽相同,各有各的好处,还是不要放在一起比较的好。”
魏太太本意是说笑,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认真,大家一时间都愣了愣,然后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除了桑落酒,她低着头,旁边是陶东岩,他们面前摆着一盅温过的黄酒,她喝一杯,陶东岩就斟一杯,引得魏桢不时就看她一眼。
“你们不知道,我家这个臭小子是倔驴一个,死活不去公司上班,打小天天跟葡萄酒泡在一起,为此还开了个小酒馆,我都怀疑他身上流的是酒不是血。”魏太太开玩笑道,“幸好现在有阿萝了,他可以彻底解放了。”
桑落酒听到这里,不由得一愣,魏太太的意思,是让姐姐去公司上班?那以后谁继承公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