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太太说到自己女儿多年流落在外,虽然也有养父母家人疼爱,但总归和在魏家不样,想到她受了苦就忍不住难过,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。
桑萝连忙扶住她安慰起来,母女亲密低语,场面十分感人。
魏礼云虽然也是眼睛湿润,但毕竟是男人,理智大于感情,还能控场,招手将魏桢叫走,“我原本以为这辈子看不到儿女同堂了,没想到今天还能如愿以偿……”
他说得感慨,有与魏礼云交好的人家,真心为他高兴的,此时带头鼓起掌来,很快厅里就掌声片。
桑落酒跟着拍手,察觉到自魏桢离开便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尽管很不自在,但也努力地维持着得体的笑容。
脸都要僵了,下次再也不来了,死也不来了,这不是人干的,她在心里疯狂吐槽,如果她的心脏也能看见弹幕,肯定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草泥马刷屏了。
这场宴会是为桑萝举办的,请的都是跟魏家和魏氏有来往的人家,这些人之间即便来往不多,那也是互相面熟的,在这样的场合三三两两聚在起,衬得孤零零个又离台上极近的桑落酒特别突出。
不时有目光投到她的身上,大多数人都能看出她是第次来这里,不仅是魏桢的女伴,还是跟魏太太起进场,想必身份不同寻常,遂打量她时都以好奇居多,就这也足够让桑落酒不自在了。
好在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桥段很快结束,毕竟是喜事嘛,魏太太很快就恢复了贯的雍容得体,拉着女儿就跟各家太太小姐寒暄起来。
魏桢越过人群,向桑落酒走来,“阿鲤,你跟我来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她只能听他的,闻言毫不犹豫地跟他走了。
路上都遇到寒暄的人,“小魏总好久不见,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还是那些事,比不得陈总日理万机财源广进。”他笑着和对方寒暄,见对方好奇地看向桑落酒,就介绍道,“这是我们家妹妹,姓桑,桑树的桑。”
对方恍然大悟似的,举举酒杯,“桑小姐,幸会。”
桑落酒也忙回句,“陈总,久仰。”
其实根本不知道人家干嘛的,但说好听的总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