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桢笑着看一眼不远处的人群,然后点点头应声是,又实在好奇,问道:“那你不值得最好的?”
桑落酒被他一句话问住了,半晌回答不上来,只能咬着杯沿不吭声。
魏桢刚要笑,就听她咕哝着道:“要是我喜欢他,他给我一根草那都是价值连城的,要是我不喜欢他,给我一座岛那都算垃圾,当然,他要是给我论文,我就考虑考虑。”
魏桢登时哈哈哈笑出声来,“……我看你尽做白日梦了。”
他的笑声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,连魏太太和魏礼云都好奇地看过来,笑眯眯的,好像还有点揶揄,桑落酒顿时很尴尬,不好意思地咧咧嘴,然后使劲推了一把这人。
“闭嘴!不许笑!”她有点恼了,咬着牙凶巴巴地低声吼他。
这有什么可笑的,他懂个球!连彩灯都买不明白的败家玩意儿!
魏桢半晌才止住笑,一边抖肩膀一边问:“你跟我说说,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,我帮你留意留意。”
桑落酒不说话,这种事她才不会跟他说呢。
可魏桢好像今晚心情很好,特别喜欢逗她,见她不说话,想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我觉得陆医生就不错,你们怎么没有……”
说实话,以前是不好奇的,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之后,他特别想知道答案,于是索性扭过头来,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,忽然就想起那晚拍着陆展学肩膀认真安慰的姑娘。
眼睛清澈干净到好似没有一丝尘埃,也没有忧愁和不顺。
桑落酒被看得一愣,然后使劲摇摇头,“这不可能,我不喜欢他那样的,他也不喜欢我这样的,怎么可能在一起。”
魏桢疑惑地嗯了声,听她继续道:“我跟师哥是我大一进学生会的时候认识的,后来因为他有时候会回去参加讲座和活动,我们也有实践课,所以就熟悉起来,慢慢了解他的人,你看他能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,就算不表白也能默默记在心里,非要碰过壁才知道哭,就知道他是个极端浪漫主义的人。”
“而且我跟你讲过的,他是丁克一族,我怎么可能丁克,以前我就不排斥孩子,现在呢……你觉得我不要孩子,能行?我爸妈再疼我,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,我倒可以坚持犟着,但一方面我不知道值不值得,另一个,这也太累了。”
她说着使劲摇头,满脸都是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