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桢,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?你是不是在和阿鲤谈恋爱?什么时候开始的?前些天你跟我说阿鲤是因为房子又着火了才搬到你那里暂住,到底是不是真的?!”
“还是说你们已经在同居?!”
“桑家知不知道这件事?说话!”
她的问题个比个尖锐,声音也声比声高,桑落酒吓坏了,整个人缩到了魏桢身边,小心翼翼地看着她。
魏桢在母亲接二连三的质问中低下头,他看着她悄悄揪住自己衣服的纤细手指,沉默下来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他才低声开口,“对不起,妈妈。”
魏太太闻言眼泪立刻流了出来,捂着心口靠在丈夫肩膀上,闭着眼,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
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了句:“看来我都猜对了,魏桢……你怎么能这样,我是你妈妈呀,你怎么能骗我?”
桑落酒怯生生地看着她,嘴唇咬得发白,眼圈通红,喉咙像堵着团棉花。
再转头看,看见魏桢垂着头,细碎的发丝垂在前额,嘴唇抿得紧紧的,隐忍着情绪,心里忽然像是被大锤狠狠敲了下。
疼极了,疼到她忽然感受到一种窒息的感觉在心口蔓延,又酸又涩。
他从没这样过,被迫低下骄傲的头颅,哪怕是面对父母,都是因为她……
桑落酒忽然就哭了出来,呜咽了两声,然后抽噎着对魏太太道:“阿姨,你不要怪魏桢,都是我要他这么做的,他是……”
他是被迫的这句话没说完,就被魏桢从颈后绕过来的手掌捂了回去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指间,魏桢心里难过,但又不得不忍住拥抱她的冲动,低着头又说了遍:“对不起,妈妈,是我骗了您。”
魏太太倏地睁开眼,看看他,又看看还在哭的桑落酒,第一次对她说了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