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盖大小的痕迹,还在缓慢地渗透鲜血,估计是那醉鬼手上戴了戒指。
冯清棠把药小心地朝棉签喷了一下,又轻轻往他眼眶上抹。
“嘶!”刚贴上去,他就疼地缩了下脖子,闭着眼睛喊道:“不会轻点啊!”
“你伤口本来就疼,这药也是疼的,再怎么轻也不会没感觉。”
她话里带着不耐烦,纪尊寻奇怪地睁开眼睛,斜视着她:“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?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?”
这救命恩人摆的谱也太大了些。
冯清棠垂下手臂,认真道:“其实没有你我自己也可以的。”
截拳道不是白练的,她是可以保护自己的。
“好哇你!”听了这话,纪尊寻迅速探过身子,把自己受伤的脸凑到冯清棠面前:“你这小白眼儿狼,你自己可以你喊什么来人,可以你怎么不去干他,可以你怎么不保护我,怎么还让我受伤了呢?”
两人距离很近。
近到纪尊寻的气愤全都喷到冯清棠脸上。
“”一连串地提问竟然让冯清棠有点想笑。
怎么说人家也是见义勇为帮了她,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人家的脸面。
冯清棠认真点点头,举起棉签柔声说:“好好好,那我轻一点,纪公子你也稍微忍着点。”
“呵”他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,慢慢退回到座位上,嘴角溢出得意地微笑,撇出一句:“知道就好。”
帮他上药,感觉比给病人手术危险系数还大,冯清棠大气都不敢喘。
他伤的还真不轻,撕打过程中,酒鬼挥出的那几拳,全都实打实招呼在他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