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听诊器时,她礼貌地说:“这位先生,请您把上衣脱掉。”
顾晨犹豫了下,思考一下,而后慢慢褪下外衣。
帽子一摘,冯清棠才注意到,他的头发是挑染的紫色。
仔细听过之后,冯清棠说:“听上去有啰音,做个ct近一步看看吧。”
拿着单子,顾晨又问:“我需要住院吗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那医院会给患者保密吗?”
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,可因为挡得太严实,冯清棠看不见他的神态。
“如果住院的话,患者的姓名,年龄,病症以及医保情况,会贴在床头以供医护人员核对,至于更加私密的信息,除了医护人员之外,一般人看不见。”
顾晨又问:“那你是我的责任医生吗?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的。”冯清棠说:“不过我还需要看看你的片子,如果确定属于我们科室,那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晨说完便走了出去。
忙碌单调的生活总是需要这样奇怪的患者来适当调节一下。
不过这人就是惊鸿一现,挂号之后再没见过。
很快便从冯清棠的记忆里退去,消散。
直到两个星期后,她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