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那里像是罚站一样,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一切了,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。
沉默片刻,冯清棠抽着鼻子:“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……”纪尊寻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她:“看一眼就得了呗。”
“我给你上药。”冯清棠从包里拿出一瓶医用药水。
“呵!”纪尊寻嗤笑一声,眼神鄙夷:“还想摸?”
虽是这样说着,他还是把那件衬衫脱下来。
有一种看你可怜,我成全你的意思。
背部的血痕依然那么触目惊心,其他地方更多了几条青紫的痕迹,与他胸口处如出一辙。
她亲眼看到才知道,原来叶征的话半点虚假成分都没有。
“你们家是不是活在旧社会?怎么犯了点错就要把人往死里打。”
“没事,又不疼……嘶,你轻点啊!”棉签触碰到伤口时,纪尊寻还是颤抖一下。
冯清棠没有说话,但哭泣的抽搭声音更大了。
纪尊寻两只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搓了搓。
“这,这不算什么,以前我骑摩托车,不小心把一个小孩刮倒了,其实都没碰到他,是那孩子自己跑到马路上,吓得没站稳,他妈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我爸了。”
纪尊寻回忆着那天的恐怖画面:“还好我妈拦着,不然那次差点把我的俊脸给打破相了,你千万别可怜我,这都是小伤,不重!”
“我是医生,重不重我知道。”她鼻音浓郁,即使这话她说得很严肃,听着却还有些滑稽。
冯清棠聚精会神的给纪尊寻上药,像是做一场严重的手术般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