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手机、电脑,各大社交平台的首页如出一辙。
姚陌对非典的印象很模糊了,倒有几次流感的记忆, 全校广播督促大家勤洗手讲卫生。
关了吊顶灯后,室内余下一盏台灯, 和手机屏幕溢出来的长方形荧光。
姚陌睡不着,半躺在半半床上刷新数据。
疫情的实时动态显示着现存与累计的数字。
每一个人,每一条生命,透过网络缩小成了数字“1”, 又透过网络牵扯无数人的心灵。
姚陌索性起身打开了电脑。
身为一名敏锐的艺术从业人员, 她得做点什么,不让愤郁的心情堵塞住神经。
写完已经过了凌晨1点。
不工作的日子,姚陌极少熬夜。这可以算破天荒的一次。
她通读了一遍给范涟的电影写的两个场景。
脑海里蹦出新的灵感, 再度低身,刷刷刷飞速打出一个一分钟小剧本。
临睡前又刷了一遍数据,半是担忧半是清明地躺在了床上,强迫自己闭上双眼。
第二天法语课如常。
“法语里有很多连读。”齐远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,“比如我的朋友们,s ais”
姚陌问他:“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齐远声抽出卷着纸的手指头。